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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吐了一地的血，很快又晕过去了。
再醒来的时候，我的灵魂也被抽空了。
[顾远乔，我们离婚。]
顾远乔守着我，一夜没睡。
我看着他憔悴的样子，心底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。
[如你当初所愿，我现在真的对你死心了。]
听到我说的话，顾远乔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。
[对不起好好，对不起。当初是我的错，我不求你原谅我，但是你别放弃我好不好？别和我离婚，我不想离婚……]
一向高不可攀的顾远乔，居然有一天会在一个他曾经看不上的女人面前哭成这样。✘ł
我觉得可笑、荒诞。
但是是他先放弃我的。
无论他当年有怎样的苦衷，他都不该那样牺牲我，毁了我的一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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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远乔和我僵持了几天。
在我被他怄得吐血，进过一次急救室以后。
他终于同意离婚了。
但是条件是，我必须接受他送我的那间咖啡馆。
[好好，别拒绝我。我只是希望你能有钱傍身，以后没有我了也能过得好。]
有你是一场浩劫。
没有你，我才会过得好。
我不想再和他纠缠。
收下了那间咖啡厅，和他去领了离婚证。
这是我应得的。
我被迫为他们顾家牺牲，这间咖啡厅就当时顾家给我的精神补偿了。
离婚后的第三天，新闻报道，那个女训班被查封了。
那个一直折磨我的，沈薇薇的母亲，直接因为虐待罪被判了死刑。
至于沈薇薇。
我辗转听说，被迫流产、被赶出顾家以后，她靠自己根本活不下去。
就把自己卖给好几个老头，来支撑自己昂贵的生活水准。
最后得了花柳病，死了。
我不知道这些事情里，有多少是顾远乔的手笔。
也不想知道。
事实上，如果不是顾阿姨来咖啡厅找我，我几乎快要把这个人忘了。
看着我比以前红润许多的小脸，顾阿姨很欣慰。
[脸上终于长肉了，你现在气色比以前好了。]
我笑了，[可能是生活安逸了，有了一点幸福肥。]
我们正说着。
一个阳光俊朗的青年人过来送咖啡。
送完咖啡以后，还俯身在我的额头上亲了一下。
[我现在要回学校交论文，姐姐别忘了晚上的电影。]
看到我们这么亲密。
顾阿姨明显错愕，[好好，这是？]
我温婉浅笑，[宋行远，附近大学城的研一学生，我正在交往的男朋友。]
顾阿姨眼眶湿润了。
看着我和宋行远，声音沙哑的说了几声好。
低头擦了眼泪。
等宋行远去上课以后。
她才略有局促的问我，[好好，你真的不爱远乔了吗？]
我低头搅着杯子里的咖啡。
没说话。
顾阿姨叹气。
[我知道，当年是我们顾家对不起你。但是我今天过来，还是觉得应该再替远乔解释一下。]
[当年沈薇薇逼着他要把你送走，他其实一直都没答应。最后是他父亲……那个老畜生派人把你送进去的。]
[父子俩因为你闹了很大的矛盾，远乔甚至想直接让沈薇薇把视频爆出来，让那老畜生身败名裂。]
[但是他太年轻了，顾家的大权一直都在那个老畜生手中。他想自己曝光视频，被老畜生发现了，关在屋里打得半死。一个月后才能下床。]
顾夫人说着，就潸然泪下。
[这三年来，你在女德班受苦，他在外面又何尝不是受尽煎熬呢？他汲汲营营，好容易把公司牢牢握在手里，把那个老畜生气得心脏病发，死了。]
[老畜生一死，他就立刻去接你了。]
[好好，无论你们以后还会不会再在一起。我都希望你能知道，远乔他从来没有放弃过你。]
……
后面，顾阿姨又和我说了很多顾远乔这些年来的无奈与心酸。
我平静的听着，像个局外人一样。
听完以后，就恭敬的送顾阿姨离开了。
咖啡厅也到了歇业的时间。
我关上门。
门上的风铃叮当作响。
我又看到了外面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，停着的那辆迈巴赫。
是顾远乔的车。
离婚以后，他经常开车来看我。
不敢进来，就默默的坐在车里。
看着我上班下班，进货浇花。
甚至，他还全程看了我是如何与宋行远相识相爱的。
像个局外人一样。
默默看着，无法靠近。
未来，他或许还要看着我和宋行远结婚生子，儿孙满堂。
又或许，有一天我们都会渐渐忘了彼此。
再也不见。
我关上咖啡厅的门，最后为他掉了一滴眼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