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2章:只有你能帮我
  男人的话,还真就不能信,盛怀翊口口声声告诉我说他和严玥之间什么关系也没有,却跑到看守所见娇娇,还和警察说娇娇是因为感情的事情伤人,我岳绫还是阅历尚浅,实在看不懂、也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,也分不清他的哪句话是真、哪句话是假!
  我主动岔开话题,和岚姐说我搬回到别墅这边了。
  岚姐很替我高兴,说:“这太子爷终究还是宝贝你,为了你,天大的压力都顶得住!我看这回那起子小人,还有谁敢在背后议论你!”
  我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,但也谈不上不高兴,喜忧参半吧。
  岚姐还不知道靠山已经和他老婆复婚的事情,估计除了盛怀翊那么牛逼的爷,没有几个人知道靠山的私事儿,给我出主意说:“岳绫,既然你已经重新回到别墅那边,太子爷也疼你,你就要趁机抓住机会,想办法怀上太子爷的孩子,到时候,哪怕你不能被扶正,太子爷他老子,心疼孙子,也不至于薄待了你!很多时候,孩子是我们这种女人的王牌,懂吗?”
  打从靠山允许我怀他的孩子以后,我日思夜想都想有他的孩子,可是我求了很久,也不知道是我之前吃了太多避孕药的关系,还是跟过太多男人导致身体出了问题,我始终没能如愿怀上孩子。
  渐渐地,我对能怀上靠山孩子一事儿,也不抱什么希望了,任由它顺其自然。
  但今天听岚姐这么一说,我觉得她的话真的很在理儿。
  靠山不得不和他老婆复婚,在某种意义上,和孩子有很大的关系,靠山就算是再狂、再狠心,也不舍得让自己的孩子在父母之间作出选择,而靠山老子要求靠山必须和他老婆复婚,八成也是打着孩子的名义让俩人重归于好。
  细想想,如果我真的有了靠山的孩子,即便我岳绫什么也得不到,但是我的孩子哪怕是私生子,也和晴晴那个婚生子享有同等的继承权。
  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,我为靠山添了个儿子,靠山老子就算是看在孙子的面子上,也不至于太为难我!
  而且依照靠山特立独行的性格,他定然不会让我受委屈!
  至于他们父子俩会因为我闹到什么地步,那是他们父子俩之间的事情,我只需要知道,有了孩子,我就有了杀手锏,有了可以叫嚣靠山老婆的底气!
  靠山接连几天都没有回来,我也没有急,在别墅这边整日好吃好喝,日子过得像是养尊处优的退休老干部。
  周日下午,我接到岚姐的电话,当电话接通,里面传来梦蝶的声音,她兴奋的说:“岳绫,我回国了!”
  打从梦蝶嫁到沙特阿拉伯,成为那石油大佬的第八个老婆以后,这一晃儿,有近两年的时间没有联系了。
  难得她回国一趟,张罗着要见一见我们这些个多年没有联系的小姐妹,我也挺想知道她的近况,订了时间和地方以后,就开始拾掇自己。
  当年岚姐同批次调教了我们十二个姑娘,除了死的死、蹲监狱的蹲监狱、嫁人的嫁人,没有几个人还在这个圈子里混了。
  梦蝶订了一个轰趴别墅,里面娱乐、餐饮设施一应俱全,我到的时候,岚姐和田芙等一众人,已经到了,这会儿正在卡拉OK房,鬼哭狼嚎似的唱着粤语歌,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。
  我扫了一圈包房里的人,除了岚姐、田芙、傅媚,还见到了好久没有联系的晓蔓和安妮,当初两个人出走,说是要到京圈捞钱,算起来,有一年多的时间了,也不知道两个人在京圈混得怎么样,有没有傍上哪位大领导。
  见到我来,梦蝶第一时间站起身,热络的走上前迎接我,拿出来国外贴面礼那一套,亲了我的左脸颊后,又亲了我的右脸颊。
  “岳绫,好久不见啊,我可太想你了啊!”
  被同性亲,我有些不适应,问她说:“中东那边的女人不是都戴面纱吗?你整这么一出洋玩意干什么?”
  梦蝶说:“现在流行这个,你没看那些明星见面,都这么干吗?”
  梦蝶拉着我往沙发那里走,边走边说:“时代不同了,中东那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封建保守,我们女人还是有很多可自主决定的权利。”
  中东那边涉及宗教文化信仰,我不太懂,就没有再做评价,坐在沙发上以后,问梦蝶现在过得怎么样。
  相较于当初被棒子捅坏了嗓子,现在的梦蝶,嗓子好了很多,应该是花重金治疗过的关系。
  一身的打扮,也是够珠光宝气,穿着件香奈儿秋季高定黑色长袖蕾丝连衣裙,拇指盖粗的金镯子,两个手腕上戴了六个,脖子上也是三条叠在一起的金链子,看着就压脖子。
  阿拉伯人喜欢黄金,梦蝶受那边地域文化的影响,可以理解她对黄金的情有独钟,再加上难得回来一次,怎么不得显摆一下,省的咱们以为她在那位石油大亨那里不受宠!
  梦蝶说她现在过得挺好,就是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,也没有什么朋友,整日里除了知道购物花钱,就是度假旅行,生活过得特单一。
  我没有吭声,倒是安妮插话道:“其他小姐妹一天到晚叉开腿都吃不饱饭,你这随便一天的消费,就是人家一个月才能挣到的钱,这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!”
  安妮的语气酸溜溜的,如果不是开玩笑,就说明她在北京混的不怎么样,不然不至于说话寒酸捏醋、阴阳怪气。
  梦蝶说:“我当初给你介绍的那个搞稀有金属的阿拉伯富豪多好,你这心气儿高,不肯做他的第五房老婆,现在后悔了吧?”
  安妮嗤了一声,说:“我庙小,容不下他那个大佛。就他们身上那股子狐臭味儿,闻一下,都能给我熏吐了,我可没有你那两下子,能放下身段去伺候他们!”
  梦蝶起初还以为安妮在开玩笑,后知后觉听出来安妮语气里对自己的不屑,她有一瞬间的怔愣,而后冷哼了一声,翻白眼说:“都是出来卖的,装什么清高啊?要立贞节牌坊,别出来干这活儿啊?”
  眼见着好好的聊天,燃起了火药味儿,我赶紧岔开话题,问梦蝶要在这边待多久。
  我本意是想打听一下安妮现如今过得怎么样,只是听她话里话外都是古怪,可见她日子过得并不顺心,也就没有问她,免得我也被无辜殃及,到时候被她损上几句,犯不上。
  这边聊天闹得不愉快,岚姐作为我们这十几个姐妹当初的头,在我们中间,还是有一定的地位和话语权的,她扭着胯走过来,挤坐在我旁边,省的我夹在梦蝶和安妮之间难做,问梦蝶说:“你不是说这次回国,给小姐妹们都带了礼物嘛,现在人齐了,去把你带回来的礼物,拿给大家伙吧!”
  我听说有礼物,装出来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,问梦蝶说是什么礼物,赶紧拿出来给我们大家都瞧一瞧啊!
  今天是梦蝶组的局,她被安妮撅了面子,虽然不悦,但不想好好的一场聚会闹得不愉快,还是站起身子去外面拿礼物,离开之前,嫌弃的白了安妮一眼。
  梦蝶走后,岚姐让晓蔓陪安妮出去待会儿,说别墅后面有个小花园,里面有假山和喷泉,让晓蔓带她出去逛逛。
  安妮心里压着火,被岚姐这么一劝,起身,跟着晓蔓也出了房间。
  等刚才几个拌嘴的当事人都离开,岚姐摇着头,无奈叹息一声,和我说:“安妮被人遭了,半个奶子都被削掉了,她左侧胸部那里,塞得都是海绵。”
  我大惊,一脸的不可置信,我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儿。
  岚姐和我说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安妮混京圈没混明白不说,还被弄成残疾的遭遇。
  岚姐说她当初根本就不建议晓蔓和安妮去京圈混,那京圈是什么地方?天上掉下来块砖,都能砸死一个干部,遍地的高官,也就注定了皇城里根本不缺有姿色、高学历和高情商的女人。
  就晓蔓和安妮那种没有学历、也没有什么世故磨砺的姑娘,光靠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就想出人头地,那不是天方夜谭嘛!
  岚姐说晓蔓和安妮,刚去皇城就一头扎进了天上人间,在一群活色生香的女人堆里抢食儿吃,指望着靠自己的脸蛋一战成名,根本就没有想过自己是个什么东西还敢痴人说梦。
  那天上人间是什么地方,随便拉出来一个小姐,都是名牌大学里出来的交际花,她们两个狗屁不是的小白花,想和她们抢客人,纯属是自讨没趣!
  等好不容易有客人点了她们两个人有偿陪侍,让她们两个人陪客户聊聊天,谈一谈国内外文化经济、政治科技,她们两个人狗屁不通,只知道脱衣服、晃腰,就这点小伎俩,糊弄糊弄那些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还有点谱,想拿下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,啥本事儿都没有,就和没长翅膀的鸡一样,他们这些大领导,洗脚都不带用她们这样的货色。
  不比晓蔓还算现实,在天上人间没有混明白,果断选择别的出路,到别的地下会所做皮肉生意,虽然没有在圈子里混出来名堂,但是好歹不愁吃穿,也算是没有白混京圈。
  安妮则不然,她没有晓蔓务实,一直幻想着自己可以一夜出名,就死磕天上人间,指望着哪天有个财大气粗的傻逼,点她出台,赏她个百十来万,足够让她在皇城脚下站稳脚跟。
  不想她这个春秋大梦做了大半年也没有醒,直到有一次有个官二代点她出台,她以为自己马上就可以在圈子里有一席之地,哪知道那是她至今想来,都无法挥散的阴影和噩梦。
  那天晚上她被那个官二代点名出台,等被带去了郊外的一处私人别墅,在那里见到了另外五个玩弄权术、不学无术的官二代和富二代。
  安妮见到这么多个男人,也没有怯场,心想着只要这一夜过去,自己就是这圈子里为人津津乐道的存在,以后别人再提及她,只有羡慕的份儿,根本不存在再讽刺她狗屁不是的可能。
  可安妮终究是太过单纯,没有想过人性的险恶和肮脏,特别是那些个有家里撑腰的二世祖,一向玩起来都没有节操、没有下限,玩弄折磨女人的手段,只有人们想不到,没有他们做不到。
  安妮那天晚上被他们六个人吊起来,往她的下面塞东西,而后又倒风油精,刺激的安妮嗷嗷大叫。
  安妮以为这样的玩法儿,已经是他们这些二世祖的极限了,但不想,这些个二世祖打赌说谁要是咬掉她的肉,另外五个人,就必须一人给那个咬掉她肉的人一百万。
  安妮不知道这六个二世祖的计谋,被他们轮流舔的时候,她爽的忘乎所以,直到感觉到疼,好像要把她的肉从胸部上连根拔起,她才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劲儿。
  随着疼痛感越来越强烈,她才反应过来这些个没有底限的二世祖是想干什么。
  她哭着喊着说不要,但是已经被他们咬出来了血,上面的齿痕清晰可见,直到一块鲜红的肉,被其中一个二世祖一狠心咬掉,她喊道嘶哑的嗓音里,再次发出破碎的一声哀嚎。
  见那个二世祖嘴里衔着那块沾了血的肉,其他人发出来阵阵欢呼声,而安妮疼的直哆嗦,脸色一片煞白,鲜血顺着被咬掉的位置,往下淌,直弄的她从胸部到肚子那里,都是殷红的血。
  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,其中一个没能赌赢这次赌局的二世祖,因为折了一百万进去,整个人不爽的厉害,不知道从哪里整来个烧到通红的割草刀,在安妮还没有缓过疼,直接一刀子下去,削掉了她左侧大半块肉。
  那一瞬,她嗓音间发出无助的哀鸣,飞溅的血液,像是细小的喷泉,朝着四面八方喷涌,鲜红的血点子,直接甩到了那些个二世祖的脸上。
  等安妮再醒来的时候,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加护病房里,左侧胸口那里清晰的疼痛感,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刺刀,提醒着她前不久经历了怎么样的非人虐待!
  听完岚姐的话,我身上猛地一个激灵,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绘制出来那样血腥残忍的一幕。
  相比较她们经历的那些惨痛过往,我岳绫真的够幸运,哪怕靠山也玩我玩出来过血,把我弄的生不如死,但是和她们相比,我已经好太多太多了。
  如果让我经历她们经历的那些非人虐待,我一死百了的心都有!
  再想想,我现在很能理解安妮为什么会在听到梦蝶的话以后,会如此的不痛快了。
  她经历了这么惨烈的事故,不管梦蝶说她当初为她介绍那个搞稀有金属的老板是有意还是无意,说这样的马后炮,和孩子死了才来奶有什么分别,安妮能和颜悦色才怪!
  岚姐又说:“安妮这次的教训挺惨烈的,她伤好的差不多以后,就回来滨江了,听晓蔓说,两个人已经回来快两个月了,大家伙都是姐妹,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儿,谁也别揭她的伤疤,等下该聊天聊天,该开玩笑开玩笑。”
  我问岚姐:“那安妮现在做什么呢?有能保证的生活的收入来源吗?”
  岚姐说:“那些个惹事儿的二世祖,也怕事情曝光,给他们老子惹篓子,一个人拿出来六十万给安妮,让她息事宁人,这三百来万,够安妮日常的开销生活了。”
  岚姐拿起来一块西瓜吃,又说:“其实也不怪梦蝶,她一直没有在国内,安妮的遭遇,她也不知道,就包括田芙、傅媚她们,也不清楚,除了晓蔓,就只有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!”
  梦蝶拿了礼物回来给大家伙,安妮和晓蔓还没有回来,知道岚姐嘱咐了田芙和傅媚别揭安妮的伤疤,我就主动和梦蝶说安妮现在处境挺艰难,你别和她置气,她活得挺不容易的,大家都是认识几年的姐妹了,等下该聊天聊天,谁也别再提方才发生的不愉快了。
  梦蝶撇了撇嘴,“说的像谁过得称心如意似的!她有难处,我就没有难处了吗?”
  梦蝶和我说:“岳绫,你别看我现在过得挺好,你们看不到的地方,我什么亏没有吃过?”
  许是和我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,梦蝶把我拉到一旁,和我说她找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,拉着她和其他几房老婆乱来就算了,他特么居然让他养的那头美洲狮……
  她说那头美洲狮的舌头上都是坚硬的倒刺,舔几下子,就把她刺的血肉模糊,她说她庆幸那头美洲狮被拔了牙齿,不然自己都可能做不成女人了!
  梦蝶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,吸了吸鼻子以后,告诉我说:“岳绫,实不相瞒,我这次回国,就没有打算再回去,那种整日被当成是畜生对待一样的日子,我他妈过够了!”
  梦蝶说她为了摆脱她那个病态的老公,说她妈离世,才有了可以回国的机会,不然她整日里,都被其他几房老婆看着。
  特别是那个大老婆,别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老公的身边没有那么多莺莺燕燕,但是她不同,她把她们这些小老婆当成是她老公的资产,一旦她们中有谁跑了,她就会觉得自己老公损失了一笔巨额资产。
  所以,她待在沙特阿拉伯,被没收了护照,哪怕整日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,也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,说到底,她其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。
  梦蝶越说越伤心,光鲜亮丽的背后,是我们谁也看不到的心酸。
  梦蝶努力压下屈辱的泪水,又抹了抹眼泪后,两个手死死地攥住我的手,哀求我说:“岳绫,我知道你现在跟的人是太子爷,依照你现在的本事儿,在滨江城足可以呼风唤雨,可能我和你说这些,有些唐突冒昧,但是岳绫,就当我求求你了,你帮我介绍一个有能耐的男人吧!我是真的不想再回去了,我现在能想到肯帮我的人,就只有你了!”
  后知后觉我才明白,梦蝶今天组的这个局,其他人不过是她请来的幌子罢了,她真正想要请的人,其实是我!
  她是想通过我的关系,由靠山那边牵线,为她找一个有钱或者有权势,当然两者兼得的男人更好。
  我看着一脸生无可恋的梦蝶,说不出拒绝之言,但是,我又没有向靠山开口的底气。
  抿着唇,我说:“其实,你可以通过岚姐那边的关系,看看有没有……”
  “在滨江,还有谁的权势能大过太子爷啊?岳绫,我之所以找上你,是因为我知道,只要太子爷通过你的关系肯帮我,我就不怕那个死变态了!不然,我会被抓回去的!”
  听梦蝶说,我才知道,她找借口说她母亲过世,她男人本来是打算和她一起回国的,不过碍于有生意的关系,她派了四个雇佣兵跟她一起回国,也就是说,梦蝶的一举一动和行踪规矩,一直被人监视着。
  而敢挑衅她男人派来的几个雇佣兵,除了靠山,她想不到其他人,所以她就策划了这次的聚会,只为通过我攀附上靠山这棵大树,好让自己可以摆脱她男人的控制!
  且不说靠山这人一向不喜欢多管闲事儿,我哪有那个本事儿让靠山出面救人啊?
  而且这还是会惹祸上身的活儿,我让靠山出面帮忙,那不是挖坑给他跳吗?
  对于梦蝶的苦苦哀求,我琢磨良久,还是选择了拒绝,我摇着头,说:“你可能不太清楚我现在的处境,我现在的位置都岌岌可危,又怎么能帮到你啊?这件事儿,我真的爱莫能助!”